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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在斯堪维利亚半岛的发展史,带来了什么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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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北欧国家在当代世界被称为“摇篮到坟墓”的福利国家典范,还有一个普遍特点是“湖多”,各个国家都是小湖众多,堪称“千湖之国”。然而,奇特的是,这些北欧“千湖之国”历史上的命运有很大差异。芬兰靠近侵略成性的沙俄,加上瑞典一度强大,芬兰国家一度在历史中消失了踪迹。

而丹麦、瑞典则两强并起,在6世纪以后北欧的历史上称雄称霸。须知,我们的世界地图都是习以为常的,如果我们将地图稍微倾斜一点,将北冰洋作为地图的中心,也许会得到一个有趣的结果。

我们清晰地看到,北冰洋如同一个再版的地中海,像一个冰封的大湖,周边的国家分布得简单而清晰:北边是加拿大和丹麦管辖的格陵兰,南边是俄罗斯、美国阿拉斯加。

东西两个峡口分别是北欧国家和白令海峡。须知,在6世纪,北冰洋和当今一样是冰封、基本不能通航的。因此,瑞典的北部边境几乎是一片“冰封的沙漠”,没有国家力量的活跃,更谈不上竞争对手了。6世纪时北冰洋沿岸只有早期部落的号角声还传达着猛犸象的余声。

当时环北冰洋地区唯一最高的人类组织形式就是北欧的几个国家了。因此,瑞典在北欧的崛起是北冰洋作为大后方阻断“冰漠来客”的一种结果;瑞典专心致志对付南部争夺就行了。

因此,8世纪至10世纪时瑞典地区发展出维京文化,维京人就是北欧海盗,他们从公元8世纪到11世纪一直侵扰欧洲沿海和英国岛屿,其足迹遍及欧洲大陆和北极广阔疆域,欧洲这一时期被称为“维京时期”。

6世纪以后北欧有两个独立国家丹麦和瑞典,“一山难容二虎”,这两个国家不当兄弟,当敌人。当时挪威隶属于丹麦,芬兰年被瑞典兼并,因此,北欧的版图是现在的瘦身版。

这两个国家要开展商业活动,只有一个温暖的海洋,那就是狭小的波罗的海。波罗的海对瑞典的意义远大于对丹麦的意义。因此,丹麦还有别的选择,而瑞典则被“逼上梁山”,不得不从波罗的海出海。

为了争夺这个内海的霸权,瑞典和丹麦长期对抗、争夺,不厌其烦,年还被丹麦主导的卡尔马联盟统治,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到了17世纪,瑞典终于占了上风。在年至年期间,瑞典晋身欧洲列强,在年扩展至顶点,领土包括现芬兰、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以及俄国、波兰和德国的波罗的海沿岸地区,这一时期在近代史上被称为瑞典帝国或“列强时代”。

瑞典处于欧洲的核心地区之外,如同一个内向的孩子,一直只是北欧一个贫困和人口稀少的国家,很为周边所轻视。但是,在君主古斯塔夫二世阿道夫的努力下,瑞典国力走向昌盛,成为了欧洲一大列强,而且拥有欧洲领导的地位,一言九鼎。

这说明,边疆的安静大国远离欧洲纷扰喧嚣的战争,有机会凝聚力量,从而实现崛起的目标。年,丹麦国王克里斯蒂安二世为镇压瑞典的反抗活动率军进入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反对派贵族被处决。遇难者中有一位叫埃里克·约翰松,他的儿子古斯塔夫逃往瑞典的达拉纳省,组建了一支军队。

瑞典人的幸运日是年6月6日,这一天,天高云淡、晴朗明媚,古斯塔夫·瓦萨在于斯特兰奈斯召开的议会上被选为瑞典国王,这一天给瑞典带来了吉祥的国运,成为瑞典持续到今天的国庆日。

瑞典人没有失望,他们的国王经过“拼命三郎”式的长期围攻,终于收复了在丹麦管辖下呻吟的首都斯德哥尔摩。古斯塔夫勇敢地摆脱了丹麦的卡尔马同盟,实现了瑞典的独立。瑞典又重新回到了欧洲“不事大主义”的舞台上了。

当年,丹麦国内发生动乱时,反叛的贵族支持新国王弗雷德里克一世,瑞典选择了支持反叛者,从而给自己和丹麦的关系扫除了障碍,还借助于丹麦获得了更大的政治与经济利益,成为独立和富庶的国家。这种方法在国际关系舞台上屡见不鲜,为了本国的利益,支持其他国家的反叛者,和敌人的敌人结盟,已经成为了千古一计。

正是这种结盟关系为瑞典的崛起奠定了良好的周边安全环境,使瑞典避免陷入和丹麦的无休止的纠缠中,“冤冤相报何时了”,重要的是会把国家的战略资源消耗光。而瑞典通过和丹麦的改天换地幸运地获得了崛起的周边环境资源,“天时、地利、人和”至此已经齐备,只欠东风和画龙点睛了。

瑞典人知道要崛起必须驱逐内奸,更可怕的是,内奸还控制着国家的意识形态。于是,国王古斯塔夫一世立即驱逐了瑞典天主教大主教特罗勒,此人曾经和丹麦人勾结在一起出卖瑞典的利益,以敌国为祖国显然是阻碍崛起的破坏性力量,这种力量不但不会建言献策,而且只能使计谋。

但是,瑞典国王古斯塔夫很聪明,他要给足教皇面子,写信给当时的教皇克莱门特七世,控诉特罗勒的罪恶,推荐了古斯塔夫中意的人选,但是,教皇怎么可能任由别人来主宰是非,回绝了他的要求。

古斯塔夫一世的意志已经下定,任命了自己的主教人选,使得宗教事务控制在瑞典的手里,而不是其他国家手里。瑞典人已经清楚地意识到意识形态民族化的重要性,这对一个国家的崛起在思想上具有主权地位影响巨大。

16世纪,路德新教向瑞典渗透,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一世看到了机会,新教能够彻底割断教会和教皇的关系,使宗教成为瑞典自己的事情。

年,被翻译成瑞典语的《新约》在瑞典出版,年《圣经》的全译本也出版了,这就是古斯塔夫·瓦萨圣经。这些动作的意义在于分化瓦解教会力量,使意识形态权力集中在自己手里,帮助中央集权的政治改革。

果然,宗教思想的改革最终会转化为实际的行为,年,他没收天主教会的财产,虽然出现了反抗,但古斯塔夫都将之镇压。新的思想引进不仅分化了有势力的宗教,还给新的改革添加了新的支持力量,这种改革确实使瑞典国家发生了革命性的变革,为崛起凝聚了思想、政治、经济的力量,使瑞典更加具有主权的独裁力。

瑞典独立后,与丹麦发生了多次战争,丹麦一再败北,丧失了大片领土,“赔了夫人又折兵”,成为波罗的海霸主,冲开了丹麦的“第一岛链”。瑞典在崛起的过程中在沙俄及波兰—立陶宛夺取不少领土。

年古斯塔夫一世的孙子古斯塔夫阿道夫登上王位,把瑞典真正变成了一个强国。瑞典军队成为当时欧洲最精锐的部队。在30年的战争中,这支军队屡战屡胜,几乎没有失败过,被称为“瑞典奇迹”。

由于瑞典积极地介入30年战争,从中得到了不少好处,而且使瑞典享有更大的发言权。《威斯特伐利亚条约》签订后,瑞典成了一个新教在欧洲大陆具领导性的国家,直至帝国在大北方战争期间崩坏地位被俄国取代为止。

帝国往往在第二代陷入了迷茫,直到第三代才能想尽一切办法确立典范来解决这一问题,使接班人问题走进正规化渠道。瑞典也难以避免这一规律,瑞典从丹麦独立后,第一任国王“文治武功”的古斯塔夫·瓦萨在位37年,他和秦始皇一样,没有处理好接班人的问题,他死后祸起萧墙,三个儿子同室操戈,帝国陷入困境。

但是,瑞典很快就从十几年的困境中解脱出来,古斯塔夫·瓦萨的孙子古斯塔夫·阿道夫即位时,国家开始走上正轨。年至年为瑞典的强盛时期,领土包括现芬兰、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以及俄国、波兰和德国的波罗的海沿岸地区。

瑞典虽然经过扩张获得了一些领土和人口,但毕竟还是小打小闹,通过战争夺取来的土地面积有限,无法改变瑞典国小人少、资源少、无法经受长期战争消耗的状况。当瑞典帝国还沉浸在古斯塔夫家族的战功喜悦中时,欧洲其他国家虽然暂时落后了,但很快就追了上来。

周边国家都建立了效率极高的君主专制制度,不再是低效率,尤其可怕的是瑞典的邻居俄国和普鲁士都奋发图强,“多快好省”地追赶着瑞典,瑞典的军事被别人学去了,但瑞典本国却沉浸在过去的辉煌中,军事制度和战略战术不能继续革命了。

而俄国地大物博,普鲁士可以靠统一德意志人来合理合法地扩展疆域,而瑞典却停留在北欧的角色里,难有起色了。在北方战争中,瑞典虽然有第一流的军事统帅和骁勇善战的部队,但仍然失败。这一战后,脆弱的瑞典一蹶不振,将大国地位拱手让给了俄国。

自从三十年战争后,瑞典王国成为了波罗的海霸主,但惹恼了周边的国家。因此,丹麦、波兰这两个宿敌想方设法要把瑞典拉回落后的初始状态,如同没有操作系统的“裸机”。它们拉拢了正在崛起的俄国彼得一世大帝共同对付瑞典,瑞典同时遭遇了多个敌人的进攻,等于在各个方向开辟了战线,国力和军力一下子进入超载状态,国小人少、资源不足的弊端全暴露出来,掐住了瑞典的喉咙。

年,俄罗斯与丹麦、波兰—萨克森一起对瑞典宣战,到了战争后期,连瑞典的盟友汉诺威—不列颠、普鲁士也对瑞典宣战,瑞典陷入了四面楚歌、八面埋伏的窘境。瑞典的衰落,不可避免地来临了。

我们发现,当统治阶级一直生活在顺境中时,更加倾向于享受顺境。因此,当逆境来临时,他们以放弃主权为代价获得顺境的欲望就滋生了。看到奥斯曼帝国签订《色佛尔条约》时,这个历史的典型事例又一次在瑞典身上应验了。

年,瑞典和俄国、丹麦的北方大战,当周边各国一致将枪口对准瑞典时,瑞典国王却在远征挪威的战争中被“乌龙”,来自本国阵营的子弹结束了他的生命。他的妹妹乌尔丽卡继承了王位,这个女王只想着求和,将不莱梅、凡尔登给汉诺威,将南波美拉尼亚给普鲁士,将立窝尼亚、爱沙尼亚、英耶曼兰与卡累利阿东部献给了俄国。

瑞典的政治精英已经丧失了任何抵抗和继续作战的勇气,只想回归安乐窝,享受香风熏雨。瑞典由此从一级强国退位,俄国取代瑞典成为波罗的海霸主。瑞典也从此一蹶不振,年败于俄国后被迫割让芬兰,年从丹麦取得了挪威,但年挪威脱离联盟独立,瑞典成为了一个中小国家。

瑞典在两次世界大战中成为中立国,“和平至上”在这里仍然没有离去。瑞典的崛起与维京海盗对周边的探索有很大的关系,但这些海盗是流寇作战,只为了掠取,而不注重占领并建立政权。因此,瑞典自始至终都没有拓展到更为广大的领土和人口,这限制了瑞典成为一个更加伟大的国家。

瑞典的崛起得益于它的偏僻地理位置,远离欧洲核心区域的战火使瑞典成为一个容许它犯错后仍然能崛起的国家。瑞典的崛起与独立密不可分,这种独立包括了意识形态的自主性,发动驱逐卖国贼的国内政治行动以及废除不平等的卡尔马联盟。

这种崛起看似都是国内问题,但实际上都是边疆问题。自主任命大主教显示了为宗教划分国家疆界的努力,而控制波罗的海周边的土地使他们成为瑞典的边疆地区更使瑞典成为这里的霸主。

身处于今日欧盟的边疆地带,瑞典的第一任国王富有智慧地解决了宿敌问题,但他的子孙们却将几乎所有的邻居都变成了敌人。由于瑞典无法将边疆地区的资源、财富和人口实际地转为“瑞典的”本身能力,使得瑞典的战斗成为了瑞典本土的挣扎。

结语

瑞典人被自己的奇迹麻痹了,当挫折来临时,统治精英们连接受继续作战的勇气都失去了,一味求和,哪怕割舍所有的边疆,这种“唯和平主义”的思维使瑞典退回到原始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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